我追了沈蕊十年,替她擺平一個個男朋友,直到這一次。
我在衛生間與這男孩起了沖突,沈蕊帶一群人沖進來。
檢查了許朝雲身上的傷後,沈蕊冷着臉起身:
「江行,和他道歉。」
1
我幾乎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男廁所。
此時被沈蕊和她的閨蜜們占滿,外圍幾個男生吓得不敢進來,一群人的眼神或嘲諷或尴尬地瞧着我。
我甩甩手上的水,淡聲解釋:「我沒推他。」
洗手間内沒攝像頭,這男孩兒想必仗着這點。
許朝雲苦澀一笑,溫柔扯扯沈蕊的袖子:「确實是我不小心。」
「江行,我再說一遍,道歉!!」
沈蕊扯過我吼。
我二十五年的自尊沒被人這樣踐踏過。
一個朋友難堪走上來:「蕊姐,這可是行哥……」
「你當他有什麼不一樣——」沈蕊拔高聲音,死死盯着我,「一條狗罷了!」
渾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凝固了。
回憶裹挾着情緒齊刷刷湧上來,那些我深夜時的不安的恐懼,終于在這一刻變成現實,狠狠掴在了我臉上。
幾個男生竊竊私語,甚至有人忍不住笑。
那些看不慣我的沈蕊閨蜜也在偷着樂。
我盯着眼前這張臉,酸澀打翻。
有人上前勸架,沈蕊扯着我不放,我低垂下眸,捏緊左手,狠狠甩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2
沈蕊愣住。
我眼底是紅的,透過她眼睛看到的。
湊上前,我低語:「我是狗?那你是狗、養、的?」
3
我與沈蕊從小青梅竹馬,家境相當。
十歲那年,她家道中落,父親锒铛入獄,從此寄養在我家。
我因為喜歡她,一直追随着她跑前跑後,可以說沈蕊那時候因外人落井下石産生的自卑感,都在我日複一日的舔狗行徑中得到了治愈。
漸漸的,她的沉默不再是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