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蕊的這個圈子,從小開始重疊,一直到現在。
小學時一群小屁孩就在一個貴族學校,中學在重點高中,本科之後又聚在同一個行業。
不說父母交情,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經曆,就打斷骨頭也連着筋。
所以即便删了沈蕊,我知道以後也難保不和她碰到,不收到她的一丁點消息。
回家。
睡了兩天。
打開手機,看見朋友的安慰信息,沈蕊閨蜜的冷嘲熱諷,還有一些富二代好友在朋友圈的暗諷。
以及,許朝雲在最新的一條朋友圈發:「我就知道你會保護我。」
沈蕊的手握着他骨節分明的手,一種強與弱交織的美感。
這次,我卻一點感覺也沒了。
開車去上班,迎面卻撞上了許朝雲。
他一襲商務裝,眼神羸弱,被業務經理帶到我面前,說要與我交接。
我愣住,翻了幾下文件:「誰帶進公司裡來的?」
業務經理很尴尬:「是沈小姐安排我進來,然後說托給您帶着,熟悉業務這塊,由……由您來。」
沈蕊的父親出來之後和我父親自然有業務往來,這家公司是兩家合資。
既是為了兩家的共同利益,也是為了以後我和沈蕊的聯姻做準備。
如今,沈蕊擔着總經理的名頭,我是副總。
她将她男朋友明目張膽安排進了這裡來。
許朝雲低頭:「我家裡有些困難,在原來公司做的不好,麻煩蕊姐了,江先生,你看我該從哪方面開始呢?」
小男孩眼底閃爍着無辜的光,那毫不遮掩的興奮透了出來。
我放下了手裡的文件。
原本說了和沈蕊再不相見,是想将工作也辭了,請個人代理,我自己出趟遠門。
不想她直接又給我一巴掌打到了臉上來。
成心不讓人安生是吧?
我走到許朝雲面前。
他大膽的神色收了收,似是生怕我甩他一個耳光。
可對惡心的人,我連對付的心思都沒有。
我笑了下:「從收拾東西滾蛋開始學起。」
「這家公司,下個月易主……你被解雇了。」
說完,我繞過他走了,許朝雲幾秒後反應過來,皺眉喊:「蕊姐不會同意的!」
我扭頭回:「她?我家曾經的一條狗罷了,算老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