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都過去了。”
“以後……多來看看熙熙吧，她很想你。”
他的語氣裡，聽不出原諒，也聽不出釋懷。
隻有一片望不到底的疲憊和荒蕪。9
從那天起，我開始頻繁地出入沈逐的家。
美其名曰，探望女兒。
沈逐沒有阻止，隻是對我依舊不冷不熱。
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奇怪。
像熟悉的陌生人。
他會給我留門，會給我準備拖鞋，甚至會在我加班晚歸時，讓阿姨給我留一份飯。
但他從不主動和我說話。
我們之間唯一的交流，都圍繞着熙熙。
“熙熙今天在幼兒園被老師表揚了。”
“熙熙的畫畫比賽得了一等獎。”
“熙熙下周要開家長會，你有空嗎？”
我當然有空。
為了不錯過女兒成長的每一個瞬間，我幾乎推掉了所有的加班和應酬。
家長會那天，我和沈逐一起去了幼兒園。
這是我們分手後，第一次以“父母”的身份共同出席一個場合。
老師在上面講着注意事項，我坐在下面，如坐針氈。
沈逐就坐在我旁邊，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若有若無地飄進我的鼻腔。
攪得我心神不甯。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發現他也在看我。
四目相對，他迅速移開了視線，耳根卻悄悄地紅了。
我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原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這個發現，讓我沉寂已久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家長會結束後，我們一起去接熙熙。
小丫頭看見我們倆同時出現，高興得手舞足蹈。
“爸爸媽媽一起來接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