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分别五年的感動,隻有滿臉的嫌惡:
“裴瑩瑩那個小賤人,還騙我們說你死了,實際是不想再為這個家付出裝死吧?笑笑說你跟小黃毛私奔了,果然是這樣。
有本事你就一直裝,知道爸爸很有錢後,終于藏不住心思找上門來了?晚了!”
看着他眼底的輕蔑,我怒火中燒。
小時候我不是沒遇到過爸爸偷偷帶他一個人下館子。
我隻當自己看花了眼,家裡哪有錢揮霍的。
現在想來,這父子倆一直都在坑我們娘仨。
我握緊掌心裡收集罪惡的芯片,問他:“你一直都知道爸爸在裝窮對不對?”
裴正軒冷哼:“是又怎麼樣?沒經受住考驗,你後悔也來不及了,裴家不需要你這種不願付出,隻想跟着享福的垃圾。”
考驗,考驗!
媽媽因為他們的考驗,三十多歲就過勞而死!
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這父子倆假情假意的哭嚎,卻擠不出一滴眼淚,也沒掏出一分錢來給她續命!
我眼眶有些發熱,連靈魂都在跟着顫栗:“怎麼才叫經受得住考驗?媽媽過勞得病,躺在醫院奄奄一息,你們都不肯說出真相,拿出錢來替她治療,到底什麼才叫經得住考驗?裴正軒,你也是從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
本以為這番話能多少喚起裴正軒的良知,可他毫無愧疚之意:“那是她自己蠢,沒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别說我們不打算給她治病,爸爸本來想着再裝幾天就坦白的,誰知道她那麼快咽氣?”
“今天是笑笑的生日,你最好别搗亂,給我滾!”
感知到芯片的湧動,我稍稍緩了口氣,第一波屬于裴正軒的罪惡,已經采集完畢。
“我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我妹妹,把她交給我,我就走。”
提到妹妹,裴正軒眼底略過一抹心虛:“交給你?繼續跟你一起去撿垃圾?爸爸看她年紀小,決定不對她繼續考驗,直接讓她跟着享福了,這難道不好嗎?”
享福?
要不是親耳聽見妹妹的哀鳴,我倒是會信幾分。
就在這時,穿着純白公主裙的裴笑笑提着裙擺走了出來。
看到我,她眼裡略過一抹詫異,随即挂起虛假的笑:“聽保镖說姐姐回來了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你是來參加笑笑生日宴的嗎?”
裴正軒拉住她:“别靠近,省得沾了一身晦氣!她也配參加你的生日?無非就是想回來撈好處!”
裴笑笑撒嬌的挽住裴正軒的手臂輕輕搖晃:“哥哥,不要這樣說姐姐,雖然她選擇抛棄我們,但是現在既然知道錯回來了,跪下道個歉也就過去了,你說是吧?姐姐?”
她不懷好意的笑落入我眼底,我也跟着笑了。
我現在是陰司在職的陰官,要我下跪,他們受不起。
我懶得繼續和他們廢話,妹妹的哀鳴會傳到地府,說明她的境遇很危險,已經沾染了死氣,當務之急,是先确認她的安危。
“我再問一遍,我妹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