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澤舒了一口氣。“好，醫生馬上過來簽協議。”
“佳佳，讓媽媽好好休息，我們先回病房吧。”
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她生日，拖着沉重的病體，我跑了十條街給佳佳買了她最愛吃的紅絲絨蛋糕。
來到佳佳病房門前，正準備推門進去，忽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生日快樂歌。
“佳佳真棒，告訴媽媽你許了什麼願？”
是翁岚。
我渾身的神經緊繃起來。
“假媽媽給我捐骨髓後死掉，真媽媽回來，和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
呼吸瞬間停了一滞。
此時窗外三束煙花升起，在空中炸開，瞬間彙成顧銘澤翁岚和顧佳佳三人的笑臉。
我蹲在地上，哭的喘不上氣，最後不受控地劇烈嘔吐起來。
手機上收到一條消息。“老婆别忘了佳佳的禮物哈。”
我死死攥着那張捐獻骨髓協議，指甲嵌進血肉。
我握緊手機，轉身重新打印了一張協議。
護工敲響房門。
“顧太太說，準備的生日禮物在這裡。”
顧銘澤拆開精美的包裝，裡面是一張協議
看到協議上的字，顧銘澤臉色驟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