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價格，快趕上我的睡衣了。
我換上裙子，跟陸哲宇走進會所。
鎏金時代是爸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是我名下最不起眼的産業之一。
剛進門，會所總經理看見我，眼睛一亮，快步迎上來準備鞠躬。
我一個眼神掃過去，人精總經理絲滑轉身，若無其事地去招待其他客人。
壽星白琳琳一看到我，眼裡的嫉妒掩蓋不住了。
“時景鸢，你今天真漂亮。哲宇哥哥的眼光就是好。”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
“不過，租來的衣服，穿着要小心，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笑笑，沒說話。
派對上，陸哲宇對我體貼備至。
幫我擋酒，為我切牛排，在我冷的時候，把他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每個細節，都完美得像偶像劇。
他把我帶到朋友面前，用宣告主權的語氣介紹。
“我女朋友，時景鸢。”
他的朋友們紛紛起哄，說着恭喜，眼神裡全是輕蔑和玩味。
我像個被打扮好的木偶，配合他演戲。
中途，我去洗手間。
剛到拐角，就聽到了白琳琳和她朋友的對話。
“琳琳，陸哲宇這次也太下本了吧？d家高定都送了，不會是玩真的吧？”
白琳琳嗤笑一聲。
“怎麼可能？裙子是我哥送我的，哲宇哥哥找我借的。”
“等玩膩了，那女人還得把裙子脫下來還我！”
“釣魚嘛，魚餌越貴，上鈎時才越有成就感，不是嗎？”
另一個女孩奉承道：
“還是琳琳你厲害！讓那窮酸丫頭穿上公主的水晶鞋，再親手打碎，想想就刺激！”
白琳琳的聲音裡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等着瞧吧，離一個月沒幾天了。到時候，我要讓她在全校面前，哭着把這條裙子扒下來！”
角落裡，我摁下手機的停止錄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