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故意把我往外攆。
“趕緊把喪門星送走,别把病氣過給安安!”
我被推出家門,行李砸在身上。
漆黑樓道裡,我穿着刺眼紅嫁衣,披頭散發站着,手裡攥着冥婚契約。
晚風吹起嫁衣下擺,像暗紅的血在流。
我不知道該往哪去,兜裡還揣着那串鏽迹斑斑的兇宅鑰匙。
我攥着鑰匙,踉跄着找到對應的房門,推門進去時,一股老房特有的黴味撲面而來。
屋内竟和我家客廳截然不同,沒有詭異的喜喪布置,隻有簡單的家具,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清冷。我還沒來得及細想,客廳沙發上忽然浮現一道身影。
“來得比預計晚了些。”
“你父母很了解你,用計把你送到我這。”
客廳沙發上忽然浮現身影,男人聲音低沉。
“你你就是他們說的人?”
我吓得後退,差點撞上玄關花瓶。
男人瞬間移到我身後,冰冷指尖劃過嫁衣:
“小心。嶽父收了我一千萬聘金,親手簽的冥婚契書,還能有假?”
“我不認!他們沒資格賣我!”
我腿一軟跌坐在地,嫁衣散開如血泊。
胃部突然傳來撕裂疼,我蜷縮抽搐,冷汗浸透裡衣。
“麻煩。”
男人蹙眉單膝跪地,掌心懸在我額前。
暗金流光湧入,疼痛竟奇迹般消退。
他語氣不耐:“陽壽将盡還強撐,愚蠢。”
我喘着氣,虛脫冷笑:“比不上和死人冥婚愚蠢。”
他忽然掐我下巴逼我擡頭,深眸裡竟藏着奇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