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肆意地将人吻得氣喘籲籲。
“你要什麼,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下藥?你吃得消嗎?”
“既然你都提到這份上了,今晚就讓你懷上。某些人的手,最好也不要伸得太長。”
他全程沒看我,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可曾經的他,滿眼隻能裝得下我一個人。
當年照亮整個夜空的煙火,至今在網上仍能找到津津樂道的痕迹。
是他送我的一場盛大的告白。
這場煙火在我心裡燒了三年,如今也該變為灰燼了。
“沈景淮,”我叫住他,“離婚協議已經拟好了,你簽字吧。”
我什麼也沒問,也什麼都沒解釋,甚至目光都沒在他身上落實。
隻執拗地擡起手,将協議攤開。
手中的筆被打飛,連帶手背都紅了一片。
沈景淮氣得胸口不停起伏。
“黎晚甯,你折磨了我三年,如今想走就走?我偏要讓你空占一個沈夫人的名頭,蹉跎至死。”
跑車一響,他又帶着人招搖離去。
獨留下我反複琢磨“折磨”兩字。
嫁給他的三年,我處處貼心,處處包容。
我自信失憶後他依然會重新愛上我。
可我給他搭配的衣服,第二天總會消失在衣櫃。
做了他曾經愛吃的魚,他便讓人清空了冰箱。
他豎起渾身尖刺,毫不留情紮向我。
到底是誰折磨誰?
我霎然松開緊咬的下唇。
罷了,他早晚得知道,這個婚必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