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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小雅拿起手術刀,那動作生疏得讓我心驚肉跳。

我一步上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住手!你沒有經驗,更沒資格主刀!會出人命的!”

小雅像受驚的兔子,立刻縮到陸銘身後,緊緊抓住他的白大褂,聲音帶着哭腔:

“師父父!院長!她…她吓死人家了!”

陸銘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一把将我推開,力道很大,我踉跄着撞到冰冷的器械台。

他護着小雅,對着我警告:

“王瑾,你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怎麼可能保住别人的孩子?不要打擾小雅,出了事你要負責的,現在請你出去,否則别怪我停你的職。”

“自己孩子都保不住”這幾個字,像燒紅的烙鐵再次燙在心上。

我之前流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次次的刺激導緻的。

我剛查出懷孕,孕吐嚴重。

陸銘答應了晚上回來給我帶想吃的酸梅。

那天我等了很久,電話打過去,他語氣不耐煩,說在醫院處理事情。

後來我才知道,他那天是陪小雅去商場買新出的奶茶,朋友圈照片裡小雅笑得燦爛,手裡拿着兩杯奶茶,陸銘的手搭在她椅背上。

我質問,他說我小題大做,“順路而已,小雅剛來城市不熟,照顧一下怎麼了?”

之後院裡有個重要的産科研讨會,我準備了很久的案例資料。

陸銘卻在會前半小時通知我,讓小雅代替我上台彙報,理由是“小雅需要鍛煉機會”。

我看着小雅拿着我熬夜整理的ppt,在上面磕磕巴巴、錯誤百出地講解,陸銘在台下頻頻點頭微笑。

會後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你心胸放寬點,帶帶新人,你的機會以後多的是。”

小雅當時也湊過來:“謝謝姐姐的資料,師父父說講得不好也沒關系,學習嘛。”

他們一次次的刺激我,讓我胎像不穩。

流産當天,我腹痛如絞,下身見紅。

我捂着肚子給陸銘打電話,他那邊很吵,能聽到小雅的笑聲。

他說:“我在指導小雅做縫合練習,這點疼都忍不了?自己先去醫院,我晚點過去。”

等我掙紮着到了醫院,情況已經不可逆。

推進手術室後,我才聽到小雅對陸銘說:

“師父父,你别傷心,如果…你不嫌棄我,我替姐姐給你生!”

流産的痛楚和這些屈辱的回憶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