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呆立在一旁的弟媳。
空氣死寂得可怕。
裴懷安飛快地瞥了一眼弟媳，毫無顧忌地笑着說：
“聽見沒？侍郎大人看中我了！這是潑天的富貴！你那肚子五年都沒動靜，生不出兒子，我休了你都是應該的！現在這是給你臉，懂嗎？侍郎千金進門，你安分做個小的！”
弟媳的身體晃了晃，嘴唇哆嗦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裴懷安的目光随即轉向我，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笑容。
“或者還有别的辦法，哥，你不是回來了嘛！正好！你也别回那不見天日的宮裡頭了，我看你們倆湊一對挺好！”
他指着弟媳，又指指我，像是在安排牲口配對：
“反正你也做不成男人了，她好歹跟過你，你也不嫌棄她生不出兒子吧？爹，娘，你們說是不是？”
爹娘一愣，随即竟忙不疊地點頭附和：
“懷安說得對！懷玉，你就留下來！正好！省得在宮裡受苦受罪，也省得省得以後被人知道了，連累懷安！”
弟媳一臉震驚地看着裴家人，她身體顫抖，眼神又怨毒地看着我。
我感覺有些荒謬，于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這次回來，不是認親。”
我的目光衆人，淡淡地說道：
“我是要徹查今科科舉舞弊大案，主角正是狀元郎，裴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