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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了一瞬。
随即,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九千歲的令牌?”
“裝!接着裝!這種把戲也敢拿出來唬人?”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個下賤太監,也配有九千歲的令牌?笑死人了!”
“怕不是哪個戲班子偷來的道具吧?哈哈!”
裴懷安指着令牌,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偷的!一定是偷的!裴懷玉!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偷盜裴九千的令牌!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不!十族!你死定了!死定了!”
他轉向禮部侍郎:
“大人!您看!證據确鑿!他不僅污蔑朝廷,還敢盜竊禦賜之物!罪加一等!快!快殺了他!”
我爹娘也高喊道:
“此人與裴家絕無半點關系!請大人速速将其正法!以儆效尤!”
禮部侍郎看着地上的令牌,然後深吸一口氣,眼神徹底變得兇狠:
“好個不知死活的閹奴!盜竊禦賜令牌,罪同謀逆!而且就算你真的查到了什麼,又能怎樣?!”
他的聲音裡帶着嘲諷:
“今天!就在這殺了你!殺了你這個無根無萍的小太監!毀屍滅迹!誰又能知道?誰能證明?死無對證!”
裴懷安也眯着眼睛冷笑道:
“對,我是舞弊了,又能怎樣?就算皇上來了!他能信你?!一個幾歲的奶娃娃!他懂什麼?!他能做什麼主?!這天下,還不是靠我們這些讀書人!靠侍郎大人這樣的重臣!你算個什麼東西?!”
禮部侍郎不再猶豫,猛地揮手,對着侍衛厲喝:
“還等什麼!殺了他!就地格殺!”
兩名侍衛眼中兇光畢露,嗆啷一聲拔出腰間佩刀,寒光閃閃的刀鋒帶着死亡的氣息!
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就在這時。
裴家緊閉的大門之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如雷的馬蹄聲!
緊接着,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
“仲父!仲父何在?!朕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