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嗆得劇烈咳嗽,小臉憋得通紅,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畜生!你這個畜生!”
我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
但我不僅不敢反抗,甚至連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敢有。
他看出了我的無能為力,笑得更加猖狂。
用腳蹬住車門框,開始用力搖晃起來。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他惬意哼着兒歌,一下比一下踢得更重。
車輛劇烈的搖晃起來,我的心髒跳到快要爆炸。
副駕扶手箱裡的榔頭在晃動中滑了出來,落到了我手旁。
外面那個畜生還在笑。
還在搖晃我的車,享受我的恐懼。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畜生可以這樣踐踏我們的生命?
我和女兒卻要為他的惡付出代價?
一句話出現在我腦海裡。
甯見法官,不見法醫。
滿身的怒火和恨意仿佛終于找到出口噴薄了出來。
甚至蓋過了對死亡的恐懼。
我轉過頭看向他做出了最後一次懇求,暗地裡卻捏緊了那隻榔頭:
“放過我好嗎?我儲物箱有現金,後備箱還有茅台,我都可以給你。”
“有錢不早說。”
黃毛獰笑着松開了腳,将頭探進了車窗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