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黑煙滾滾。
我抱着女兒瑟瑟發抖。
如果晚一秒，如果我沒有反抗
劫後餘生複雜感覺沖刷得我大腦都幾乎宕機。
“賤人！”
黃毛的怒吼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雙眼充血，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敢打我！我要你死！”
他跌跌撞撞地撲了過來。
我想站起來跑，可剛才的撞擊讓我渾身像散了架，還要抱着女兒，根本爬不起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腿，指甲深深陷進我的小腿肉裡。
“跟我一起下去！都去死！”
他拼命将我往懸崖邊拖。
濕滑的地面讓我無處借力，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滑動。
碎石硌得我生疼，我将女兒推開，用另一隻腳拼命踢打他的臉。
鞋跟砸在他鼻梁上，鮮血噴湧而出：
“你給我放開！”
可他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反而笑得更加瘋狂：
“踢啊！使勁踢！看誰先死！”
雨越下越大，像天破了個窟窿。
我和他身上血被雨水沖散，在地面形成一道道猩紅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