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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門口的台階上站滿了人。
有舉着标語的，有拿着手機直播的，還有自發來聲援的陌生人。
我握緊老公的手，深吸一口氣，擡腿邁上台階。
今天，我要為自己，為女兒，讨回公道。
“林女士加油！”
“支持正當防衛！”
人群中傳來的聲音讓我眼眶一熱。
法庭内莊嚴肅穆。
我坐在原告席上，手心全是汗。
老公就坐在旁聽席第一排。
陳昭被帶了進來。
他頭上纏着紗布，眼神陰鸷，看到我時嘴角扯出一個惡毒的笑。
我強迫自己不要移開視線。
我沒有錯，該羞愧的是他。
檢察官起身，聲音洪亮：
“審判長，現在由公訴方陳述案情。”
大屏幕亮起，那段二十三分鐘的高速監控開始播放。
看着畫面裡那輛粉色轎車被逼得左搖右晃，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
那種恐懼，又回來了。
檢察官看着屏幕說道：
“被告人陳昭，在暴雨天氣的高速公路上，惡意别車長達二十三分鐘。”
“多次急刹、貼身逼停，緻使被害人車輛失控，險些造成多車連環事故。”
“這就是蓄意謀殺，而且性質非常惡劣。”
畫面切換到對方車載記錄儀的視角。
上面是我用榔頭瘋狂敲擊對方頭部的一幕。
旁聽席立即傳來竊竊私語。
“審判長，我要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