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路上，我的手心還是有些出汗。
每次變道，每次聽到喇叭聲，神經都會下意識地繃緊。
但女兒在後座唱着歌：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她的歌聲像是一劑良藥，慢慢撫平我的緊張。
幼兒園到了。
老師早早地等在門口，看到我們，露出溫暖的笑容：
“歡迎回來！小朋友們都等着你呢。”
這三個月，她每周來家訪兩次，幫助女兒做好重返校園的準備。
女兒緊緊拉着我的手，小臉上有期待，也有不安。
“媽媽會在這裡等寶寶嗎？”
“媽媽下午準時來接你，一分鐘都不會晚。”
我蹲下身，整理着她的小書包：
“如果害怕了，就告訴老師，老師會給媽媽打電話的。”
她點點頭，松開我的手，向教室走去。
走到一半，又跑回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媽是最勇敢的媽媽！”
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教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小身影消失在門後。
老公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她長大了。”
“是啊。”
我擦掉眼角的淚：
“我的女兒長大了肯定是最堅強最勇敢的。”
回去的路上，我們繞道去了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