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後面,一頭壯得跟小牛犢似的野豬,正拿它那長嘴使勁拱着地上的泥土。
直播間裡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野豬!我沒看錯吧?這玩意兒會拱死人的!】
【傅總快跑啊!跟它硬剛幹嘛!】
【節目組心也太大了,這種地方不清場就敢讓嘉賓進來?】
彈幕刷得飛快,傅野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隻是把手裡的石斧攥得更緊了。
他盯着那頭野豬,眼神專注得吓人,像是在計算着下手的角度和時機。他微微弓下身子,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那頭野豬顯然也察覺到了危險,猛地擡起頭,一雙小眼睛兇狠地瞪過來。
它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蹄子在地上刨了刨,下一秒就直愣愣地朝着傅野沖了過來。
攝像大哥吓得鏡頭晃得不成樣子。
傅野卻不退反進,在野豬沖到跟前的瞬間敏捷地側過身,險險避開了那對獠牙。
他順着野豬前沖的勢頭,掄起石斧狠狠砍在了它的後腿上。
野豬一聲慘嚎,沖勢慢了下來。
它轉過身,一雙眼睛已經氣紅了,再次埋頭猛沖。
這次傅野沒能完全躲開,鋒利的獠牙擦着他胳膊劃了過去,沖鋒衣瞬間被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
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趁着野豬轉身的空檔,用上全身的力氣,把石斧狠狠砸進了它的脖頸。
野豬龐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在落葉裡抽搐了幾下,很快就沒了動靜。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攝像大哥還愣在原地,直到傅野走過去,面不改色地拔出石斧,他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