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趕忙跑去後院洗衣服。
媽媽說不給吃的,那就真是一口米湯都不給我。
從前我不聽話,她便是這樣懲戒我。
我哭着求她成百上千次。
可換來的隻有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毒打。
摸着自己餓癟下去的肚子。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麻溜地将髒衣服收拾起來。
饑餓的痛苦,讓我忍不住瞥向屋裡的衆人。
弟弟坐在飯桌上,大口大口地吃着雞腿。
他吃得滿嘴流油,我看得直流口水。
那可是家裡養了三年的老母雞。
若不是今天有客上門,爸媽才舍不得将母雞端上餐桌。
從今早開始,我便一直嘴饞雞肉。
哪怕喝不到雞肉,喝點雞湯也是好的。
可現在,我隻能蹲在後院。
用冰冷刺骨的江水,洗着發白的衣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内的談笑聲逐漸減弱。
我聽見院門被打開,爸爸谄媚的佝偻着腰将客人送走。
“親家您慢走,彩禮的事兒,我們還能再商量的!”
等客人走遠後,屋内忽然傳出媽媽痛苦的尖叫。
她的叫聲,和七歲那年我聽見的一模一樣。
我急忙捂住耳朵,蜷縮在角落裡,躲了起來。
爸爸抓着媽媽的頭發,巴掌像大風一樣刮在媽媽臉上。
一下又一下,媽媽被打得口鼻出血。
爸爸仍舊沒有解氣的意思,又抽出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