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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結束,衆人惋惜的看向媽媽。
她何嘗不是整個村子女性的縮影。
就像爸爸和鄰居阿姨說的那樣。
是個女人都得結婚的。
我們村子裡的女孩從十五歲來初潮開始就要被當成貨物一樣拎到村子裡去供人挑選。
誰看上誰家的姑娘,就主動上門。
而那個人則是姑娘家的貴客。
十幾年的時光歲月裡,村子裡大大小小的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村子裡的女人知道不對,知道這樣不好。
但是她們沒有辦法。
她們逃不出去。
隻能一輩子守着大山,守着腳下的土地。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度過。
警察呼出口氣,我瞧見她眼角的淚花。
她拍了拍媽媽的肩膀:
“好好跟着醫生治療。”
“别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和媽媽被警方安頓在醫院。
在媽媽身體好之前,我們都住在這兒。
媽媽白天去做檢查時,我就在病房裡帶弟弟。
等到晚上,我們一家三口躺在一起。
蜷縮在溫暖的小床上入睡。
城裡真好啊,城裡的陽光暖暖,被子也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