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我甚至來不及反應,密集如雨點般的拳腳就劈頭蓋臉地招呼在了我的身上。
劇痛從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傳來。有人踢我的背,有人踹我的腿,有人用拳頭砸我的肩膀。
我被綁在椅子上,無法躲避,隻能本能地蜷縮起身體,用雙臂死死抱住頭,試圖保護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砰!砰!砰!”
沉悶的擊打聲不絕于耳,每一次撞擊都讓我感覺五髒六腑都錯了位。
我感覺自己的肋骨像是要斷了,意識開始模糊,耳邊隻剩下宋知衍那暢快又殘忍的笑聲。
“疼嗎?五年前,她比你現在疼一百倍!她被我們的人堵在巷子裡,像條死狗一樣被打!可她嘴硬得很,一聲都不吭!哈哈哈哈”
我渾身都快散架了,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再也忍不住,噗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濺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原來是這樣嗎
五年前,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滿身是傷,額頭破了,嘴角青紫,衣服上全是泥土和血迹。
我隻當是普通的追債毆打,為她清洗了傷口,上了藥。
我隻看到了她表面的傷,卻從未想過,在那之前,她到底經曆了怎樣地獄般的毆打和絕望。
原來,她當時有這麼疼。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的痛感漸漸變得麻木,隻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悲哀。
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江雲舒一個人蜷縮在肮髒的巷口,渾身是傷。
無邊的拳腳還在繼續,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逝。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這樣屈辱又痛苦地死在這裡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