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這一瞬間,漏跳了一拍。
兩年前?
我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向江雲舒。
這兩年,我們朝夕相處,她對我溫柔備至,寵愛有加,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分享着生活的點點滴滴。
可她居然在兩年前就恢複了記憶?那這兩年,她是在演戲嗎?
她看着我這個“騙子”,每天在她面前扮演着深情的男友,她心裡在想什麼?
宋知衍也怔住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随即爆發出一種更加尖銳、更加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江雲舒!好一個陳默!”
“你們你們真是一對天生的騙子!絕配!哈哈哈哈”
他笑着,被警察強行押出了倉庫。
那癫狂的笑聲,在空曠的夜色裡,久久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我茫然地看向江雲舒,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江雲舒低下頭,對上我迷惘又受傷的眼神。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裡帶着深深的疲憊和歉意:“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送你去醫院。”
她不由分說地拉着我,走出了這個如同地獄般的倉庫。
幸好,江雲舒送我去醫院很及時。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說我隻是些皮外傷和軟組織挫傷,看着吓人,但沒有傷到筋骨和内髒,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在醫院的單人病房裡,江雲舒跟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其實,五年前,我就知道追殺我的人,是宋知衍派來的。”
她的聲音很沉,“雖然我失憶了,但那個蠍子紋身,和領頭人無意中喊出的‘宋先生’,這兩個信息,像烙印一樣刻在了我的潛意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