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拉起我胳膊,檢查了一番。
“沒,我應該沒受傷。”
“就輕撞了一下。”
她皺着的眉宇,這才平展了下來。
我怔住:“你怎麼在這?”
面對我的眼神,她卻心虛一般,瞟向了周遭。
“這房子花海環繞的,環境不錯,我就買下了。”
她成了我的鄰居?我頓時覺得晴天霹靂。
為什麼?
“我有事要先走一下。”
她倏然拉開了我的車門,坐上了主駕。
“你做什麼?”
“你不要再練了,至少找個人陪你練,不然太危險了。”
她把我的車,開入了我的院内。
又出來上了她的車:“我有事先走了,記住不要練車。”
我盡量忍着心中的煩躁。
“你的車修需要多少錢,告訴我。”
她沒回應,開車離開了。
蘇白鴿成了我的鄰居,我頓時覺得,胸口密密麻麻地疼喘不過氣來。
煩躁也堵在了胸口。
晚上,夕陽落入天邊。
她回來,我直接堵在了她的門口。
“怎麼了,洛野?”
“你可以把這房子賣掉,别住這嗎?”
我自認為在婚姻裡,她給我的傷害,比我這句直白的話,要大一百倍一千倍。
她眼皮微微下沉:“你讨厭我住這?”
“在我看來,離婚後最好一輩子不要見了,這個地方也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我先在這的,所以請你搬走。”
我不想明說讨厭。
我也知道,那種感覺不是讨厭,是一輩子最好不見,互不打擾。
況且恨和讨厭,從來不是一個量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