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狼狽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夫人,快去換衣服吧,等會兒您還得出場,别讓那些閑言碎語看低了。”
換好衣服,我來到後院。
宴會廳裡歡聲笑語不斷,我的出現讓衆人一愣。
直到一個嬌俏的聲音打破沉默:“哎呀,季夫人來了,快來,季總要切蛋糕了。剛才季總還說和我一起切算了,以為您不來了呢。”
說完,她還假意埋怨季思恒,實則是在撒嬌。
“都怪季總,我差點搶了夫人的活,外人還以為我不懂規矩呢。”
我認得她,就是剛才躲在季思恒懷中的女人,季思恒公司新捧的小花顧袅袅。
看着她這副模樣,我面無表情,學着她的語氣回了一句:“我看你挺懂規矩的,外人還以為你才是季夫人呢。”
小花眼眶瞬間紅了,還沒等她哭出來,季思恒就急了。
他擋在小花身前,目光憤怒:“蔣海棠,你鬧夠了沒?有必要冷嘲熱諷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我就讓你清醒清醒。”
說着,他扯着我的胳膊,不顧我身上的厚重禮服,要把我往泳池裡丢。
我掙紮尖叫,在場卻無一人發聲阻止。
“季思恒,我怕水,你快放開我!”
我原以為他會放手,沒想到季思恒卻勾唇一笑,松開了手。
“我不試試,怎麼知道真假呢,季太太。”
我心如死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我竟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這臉有些眼熟,但我實在想不起是誰。
他把我安頓在椅子上,然後朝季思恒挑了挑眉,戲谑道:“我的好侄子,叔叔一回來就看到你在欺負自己夫人,爺爺知道嗎?”
聽到這話,季思恒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說:“小叔好,我的家事,就不勞您老人家插手了。要是來參加生日會的,我自然歡迎。”
季風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你知道,放在古代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叫寵妾滅妻,是不堪大用的行為。”
我看着季思恒像被戳中痛處,臉紅脖子粗,破口大罵:
“就知道拿爺爺壓我,說我不堪大用,你呢,神經病一個,要不是……”
似乎有所顧忌,季思恒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沒敢把話說完。
結果,蛋糕也沒切,季思恒就把人都送走了,包括季風行。
我知道,季思恒特别讨厭他這個小叔,曾跟我咒罵過他,說他是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看着這場鬧劇,我心頭湧起一股悲哀。
一個外人都能如此維護我,而我的丈夫,卻是我遭遇不幸的罪魁禍首。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安慰季思恒,轉身離開。
剛走出沒兩步,季思恒的聲音傳來,低沉中帶着明顯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