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請的律師試圖打親情牌: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承認,他們在與女兒的溝通方式上存在問題,但他們的愛是真誠的。”
“原告年紀還小思想不成熟,容易被外界的不良言論所蠱惑,一時沖動才做出如此極端的決
定。”
說着,他們的律師還提交了一份“證據”。
是我爸将這幾年來所有“aa制”的轉賬記錄打印了出來,厚厚的一疊。
他竟然還有臉在法庭上,聲稱自己“從未缺席”女兒的撫養。
他說:“我每個月都給她打錢,一分都不少,我怎麼就沒養她了?”
我看着他那副理直氣壯的嘴臉,隻覺得可笑。
我的律師站了起來,将我們準備的證據,一份一份地,通過投影儀展示在法庭的大屏幕上。
每一次轉賬後面,那句刺眼的“今日施舍已到賬”的備注。
每一次因為我多買了一瓶牛奶,多用了一點顔料,他們在群裡長達幾百條的争吵。
那張我懇求他支付500元比賽報名費,卻被他以“亂花錢”為由拒絕的截圖。
以及,壓軸的醫院走廊的監控錄像。
錄像裡,我一個人捂着肚子,疼得縮在長椅上臉色慘白。
然後,是我拿着手術同意書,用發抖的手一筆一劃簽下自己名字的特寫畫面。
法庭上響起一片壓抑的啜泣聲,連對方的律師,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不不是這樣的”
我媽當庭崩潰了。
她突然從被告席上沖過來,想抓住我的手被法警攔住了。
她隔着一段距離,朝我撕心裂肺地哭喊:
“念念!媽媽錯了!媽媽真的錯了!”
“你原諒媽媽!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媽媽啊!”
她的表演還是那麼精湛。
隻可惜,台下的觀衆已經換了。
我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從原告席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