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我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火速進屋收拾東西。
我不懂他們之間的彎彎繞,我隻知道,如果我現在不趕緊跑,一定會有危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情感模式,方簡會根據攻略對象變化成任意一種女人喜歡的類型。
蔣思琴愛慕虛榮,他就是溫柔多金的豪門公子;我母愛泛濫,他就是身世可憐的家族棄子。
今天但凡有一張我和他的親密合照,以陸楓現在的精神狀态必然要癫狂,不僅是他的職業生涯斷送,單位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我不想成為千古罪人,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一路狂奔向機場,直到坐上中航的飛機,我的心才安定下來。
飛機一落地,我看到了一個新聞:倫敦一處住宅區煤氣管道洩漏引發火災,多人受傷。
方簡這些人,太兇狠了,無法精神打擊,就要物理毀滅了是嗎?
我離開的時間點太蹊跷,很快就被有關部門叫去調查。
我咬死了隻是夫妻吵架,我負氣回國。
為了孩子們的前途,我不能讓自己有污點。
英國那邊查來查去也查不出什麼名堂,隻說是意外事故。
盡管我們都知道世界上沒那麼巧的事。
最後,調查不了了之。
11
三個月後,陸楓回國了,頂着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回到了國内他熟悉的圈子,而且,他斷了一條腿。
那場火災裡,他逃生時被重物壓住,一條腿直接壞死截肢,肺部吸入大量煙塵,也受損了。
他在英國做完手術後,受不了那邊的孤獨寂寞冷,打算回國康養。
我高高興興地把他送進療養院,然後借口要照顧小老三和婆婆,就再沒去過那裡。
他打電話叫孩子們去看他,孩子們都推脫說學業緊張,等有空了再去。
反倒是單位裡的人,一輪又一輪地去看望他,噓寒問暖之餘,再竊竊私語幾句蔣思琴和某某的绯聞。
這個某某,除了陸楓看過的錄像的那些人之外,甚至又被杜撰出了更多人,兄弟公司的誰誰誰,客戶誰誰誰,公司後勤某個帥氣的保安、司機等等。
個個都說得有鼻子有眼,像是親眼見過似的。
陸楓因為蔣思琴在圈子裡威信掃地,他自己也心灰意冷,不想再出山工作。
單位鑒于他做出的突出貢獻,給了他榮譽,辦了提前退休。
至此,他就長住療養院了。
逢年過節,我們一家要外出旅行,考慮到他行動不便,就不帶他了。
走親訪友,考慮到一些叔伯子侄犯忌諱,他應該不想見,就不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