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條彈出來,滾到很遠的地方。
精緻的小舞者斷成兩截。
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沒有哭鬧,而是蹲下身子。
用手一片片去撿那些碎片。
鋒利的碎片割破我的手指,鮮血滴在地闆上。
我毫無反應,繼續撿着。
“她瘋了!她瘋了!”顧明珠尖叫。
媽媽想拉開我,卻發現我的手指鮮血直流。
拉扯中,我的袖子被掀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在我細瘦的手臂上。
刀傷,咬痕,還有煙頭燙傷的痕迹。
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媽媽倒吸一口涼氣:“這些是什麼?”
爸爸也看到了:“立刻送醫院!”
醫院的檢查結果讓所有人震驚。
“病人完全痛覺喪失,情感中樞受損嚴重。”
“這種情況很少見,通常是由極度創傷造成的。”
醫生看着我的x光片,表情凝重。
“她的神經系統受過人為破壞,有人故意切斷了她的痛覺神經。”
媽媽沒聽完就暈了過去。
爸爸聲音顫抖:“誰會對一個孩子做這種事?”
醫生搖搖頭:“我從醫三十年,第一次見到這麼殘忍的手段。”
“這孩子是怎麼活下來的,簡直是個奇迹。”
我坐在診療床上,安靜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手指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我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晚上回到家,我把音樂盒的碎片裝在一個小盒子裡。
顧明珠看到了,得意地笑:“還想修好?做夢吧!”
“那破玩意早就該扔掉了。”
我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整理着那些碎片。
第二天早上,顧明珠住院的消息在學校傳開。
哥哥顧明豪陰沉着臉回到家,把我堵在角落:“都是因為你,明珠差點死了!”
他端着一杯剛煮好的咖啡,眼神冰冷:“你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