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遇見個頂奇怪的姑娘,叫沈知遙。
癡癡傻傻的,卻一個人在外漂了兩年,從不回家。
就連瘸着一條腿,也硬爬上了喜馬拉雅山。
可這一次,她在暴風雪裡受傷,再也下不了山了。
意識模糊的時候。
她滿臉是淚,托付給我一對小福娃。
“我大概要死在這兒了,求你,把它帶給我養兄顧臨川。”
明明人都快沒了,她卻笑得很溫柔。
“請幫我告訴他,我見了很多世面,已經不愛他了。”
“也叫他放心,我沒那麼笨了,不會再給誰添麻煩啦。”
顧臨川?
聽到這個名字,我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海城碼頭無人不曉的“船王”。
登山前,我才剛看到他鋪天蓋地的訂婚消息。
看着她慢慢閉上的眼睛,我握緊那對粗糙的泥娃娃。
“你努力活着,自己去說!”
她搖搖頭,笑得很乖。
“他不想見我,是他想讓我來爬雪山的。”
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裡我才知道。
這兩年,是顧臨川送她去世界各地旅行的。
最後一次,也是顧臨川的手下給她報的登山營。
如果她不同意,會被強制扔上雪山。
知遙的聲音像随時會斷的線。
“他說,我從小跟着他長大,就是覺得世界太小了才總圍着他轉。”
聽到這,我突然生氣地拔高了聲音。
逼着知遙一個智商不正常的小瘸子爬上雪山。
“胡說,他不是逼你去送死嗎!”
我心疼地看着知遙,她卻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也願意的。”
我怔住了,一個單純到極點的小姑娘,别是被哄騙了。
“知遙,你知道什麼是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