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待了十八年,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稱是沈家真大少爺的人。
他攔在車前面,攥着拳頭滿臉不甘,話裡話外都在指責我這個“冒牌貨”占了他十八年的人生。
做完親子鑒定後,從小就對我沒好臉色的弟弟沈維辰,更是直接黏上了他,倆人一唱一和地找我麻煩。
上一世,我就是這樣被他們聯手陷害,在父親的怒火中被趕出沈家。
哪怕後來回了林家,林父林母看我的眼神也滿是厭惡,仿佛我是什麼污點。
更過分的是,林州安還派人一次次陷害我,我實在熬不下去,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那糟心的人生。
再睜眼,我竟回到了林州安攔車的那天。
看着他眼底對我毫不掩飾的怨恨,我頓了頓,緩緩開口:“要我說,不如大家一起做個親子鑒定。”
……
“你什麼意思?”林州安瞬間氣紅了眼,語氣裡滿是質問,“你是覺得我在撒謊?還是說,你根本不想承認我才是該留在沈家的人!”
一旁的沈維辰翹着腿玩着手機,頭都沒擡,不滿地嘟囔:“真是晦氣,出來一趟還發現沈清寒是個冒牌貨。”
我聳聳肩,将目光投向父親:“父親,給我們都做次親子鑒定,對所有人都好,畢竟機器不會騙人。”
父親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清寒說得對,一會兒你和這位……州安,一起去做鑒定。”
得到父親首肯,我沒多話,隻是往母親身邊挪了挪,給林州安騰出上車的空間。
我清楚,父親才是家裡真正的話事人。不管母親多震驚,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生兒子”有多心軟,最終都會聽父親的。
林州安攥着衣角從地上站起來,拉開車門坐上車。他身上沾着灰塵,衣服洗得發白,一看就是常年奔波的樣子。
母親瞥見他這副模樣,下意識皺了皺眉,往車窗邊挪了挪。
到了醫院要采血時,林州安還想裝可憐博母親同情,可他忘了,沈家是名門,母親從小養尊處優,沒見過這種落魄樣子。
在沒确認他身份前,母親心裡隻有嫌惡,哪來的心疼。
“沈清寒!”林州安咬牙瞪着我,随即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等鑒定結果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接話,心髒卻在劇烈跳動——我在賭,賭我也是沈家的親生兒子,賭當年被林母換走的,根本不是我。
上一世我就覺得奇怪,回林家後我勤勤懇懇,沒嫌棄過鄉下的環境,還主動幫着幹農活、修農具,可林父林母就是看我不順眼。
我原以為他們是介意我被沈家趕出來,身無分文又名聲掃地。
直到有天晚上,林父喝醉酒沖我嚷嚷“幸好回來的是你”,被林母慌慌張張捂住嘴,我才察覺不對勁。
那時候我想回去調查,卻被林州安死死攔在縣城外。
這一次,就算賭錯了,我也要試一把。
醫院是父親投資的,鑒定速度比平時快很多,原本要等幾天的報告,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
林州安迫不及待地圍上去:“醫生,結果怎麼樣?”
醫生拿着報告看向父親:“沈董,林州安先生确實是您和夫人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