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現在,我什麼都明白了。
衛珩心底的人不是我。
我正愣神,衛珩已經點了點頭,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可以。】
這下我娘更是摸不着頭腦了。
她微微皺眉,道:【小侯爺,你可以回答是或不是。】
【可以是什麼意思?】
衛珩依舊面色如常。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娶清辭。】
我終于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不嫁。】
第一世的噩夢如今還清晰地印在我腦海裡。
那時衛珩也是這樣回答的母親。
但我卻誤以為他是害羞,才如此含蓄地表達自己對我的愛意。
我怕他難堪,想也沒想就催促母親應下了。
嫁去衛府八年,沒什麼異樣。
唯一讓我有些招架不住的就是懷孕這件事。
衛珩哄我說他喜歡孩子,想讓侯府人丁興旺些。
所以他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
每次坐完月子,他就開始折騰我。
3
就這樣,我用了七年生了六子。
京城的人漸漸從誇我能生養,變成了羨慕我和衛珩如膠似漆的感情。
我受了輿論影響,也自然而然地認為衛珩是愛極了我,才會想跟我生孩子。
直到第八年冬。
我生下第七子後,因為身體太虛導緻了血崩。
大夫們正在全力救治,衛珩卻突然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不等我詢問,他便親手灌了我三碗鶴頂紅。
待到彌留之際,他才讓我死了個明白。
【清辭,我不愛你,是你上趕着嫁,我隻是不想違抗天命罷了。】
【如今七個孩子已經夠了,你這個生養工具也沒什麼價值了,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