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裡的笑聲越來越狂妄,“不止這些,還有呢,今天我陪傅宴辭去參加宴會結束的時候,他去開車,我就故意找上蘇念那個老女人耀武揚威說上次那團沾滿體液的紙團是傅宴辭默許我放的。本以為蘇念會氣瘋,誰知道她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在我想找點事污蔑她的時候,誰知道頭頂的燈牌突然墜落,那個老女人還想跑,被我死死拽住,直接拽到燈牌底下,砸得滿身是血!”
“後來,你猜怎麼着?傅宴辭那個老男人沖過來,第一句話問的是我!救護車到了,我随便裝裝暈倒,就被他寶貝似的護着上了車,而蘇念那個老女人,就躺在血泊裡,臨走前我還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她那臉氣的像是豬肝色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傅宴辭聽着這些惡毒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可聲音還在持續響起。
“還有船上那次!上船前我故意隻拿兩件救生衣,故意把船往礁石上撞,就連那聲爆炸,都是我提前找人布置好的,我本來是要炸死蘇念那個小賤人的,誰知道她命這麼硬,居然沒死成!”
“不過沒死成那又怎麼樣,後來我又想到了個辦法,我聽說她血液稀有,我又有重度貧血,到時候我就一點一點把她的血給抽幹!”
傅宴辭的臉色早已鐵青一片,眼底翻湧着戾氣。
溫茉像是終于反應過來,瘋了似的撲上前,渾身赤裸都顧不上,“啊啊啊,你放下,你給我放下,明明我已經删了你為什麼還會有!”
男人冷笑了聲,反手一的光甩在她臉上:“被你偷偷删除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心裡沒裝着什麼好東西,所以早就讓人把所有記錄都恢複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傅宴辭,“傅主任,别怪我沒告訴你,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都說不一定呢。”
“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也配踏進豪門當太太!簡直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男人轉身離開,隻留下溫茉癱在原地,面如死灰。
看着傅宴辭陰冷的臉,又想起他對蘇念做的那些事情,溫茉徹底開始害怕,哭着抱住他的腿,瘋狂求饒,“傅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去給蘇念姐姐道歉,我去把孩子打掉,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傅宴辭像是終于回過神,眼睛瞬間猩紅,猛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溫茉,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抵消你對蘇念的傷害?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讓她受得這些傷害全部沒了嗎?”
“你不是喜歡當小三,不是喜歡跳樓,喜歡抽别人的血嗎?那今天,我就讓你百倍千倍地嘗嘗這種滋味!”
話音未落,他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力道大的幾乎要将她的頭皮掀翻,溫茉疼得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傅宴辭,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她崩潰哭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可傅宴辭卻像是沒有聽到,拖着她的頭發,徑直将她拽到還跪在走廊上哭泣的小李面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抽她的血,我沒喊停,就不準停。”
小李不敢反駁,哭着點頭。
聽到傅宴辭的話,溫茉突然止住哭聲,随後像是瘋了一般大笑起來。
“傅宴辭,傷害蘇念的,難道隻是我一個人嗎?”
傅宴辭一愣,
溫茉死死的盯着他,近乎是嘶吼出聲:
“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縱容,不是你的偏心,我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對她下手?我是罪魁禍首,你就是推波助瀾的幫兇!蘇念受的那些傷害,你也有責任!!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受到懲罰!”
“她愛你的時候,你不懂珍惜。她不愛你的時候,你又意識到自己愛她了是不是!傅宴辭,你他媽惡不惡心!”
“閉嘴!”傅宴辭臉色猛地沉下來,上前一巴掌甩在她臉上,“你再多說一句,我立刻弄死你!”
“把她給我拖下去,我要把她的血抽幹,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接下來幾天,溫茉像是個被人操控的屍體,被抽血抽的隻剩下一口氣,被推下三樓,被懸挂在自己學院的大門口,到最後被推下深海,要不是傅母出現及時,溫茉可能已經死了。
“傅宴辭,你現在做這些又是做給誰看?”傅母氣的渾身發顫。
傅宴辭垂着眼睛,抿着唇沒有說話。
傅母歎了口氣,“念念已經走了,你這是又何必呢?更何況,你那麼讨厭她,做不做又有什麼用?反正念念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