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心疼地為她拭淚:
"好孩子,自她回來,沒少讓你受委屈。"
"你今日不過與她開個玩笑,無妨的。"
父親也道:
"婉兒不必自責!"
"你姐姐隻是一時意氣,不會真毀了自己前程。"
說着,母親拿起一匹胭脂色錦緞,遞到林婉兒面前:
"乖,挑你喜歡的顔色,免得待會兒你姐姐回來與你争搶。"
正說着,母親餘光瞥見靜立門外的我。
手中的料子應聲而落。
衆人神色皆是一僵。
若在從前,我定會大鬧一場。
質問母親為何防賊般防着我,明明我從未與林婉兒争過什麼。
質問父親和兄長,為何眼裡隻有林婉兒。
許是心灰意冷。
又或者,我已決意離開,對這個家再無期待。
在衆人緊張的目光中,我默然回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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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與那書生約在茶樓相見。
茶香袅袅中,我望着窗外細雨出神。
直到一道清越聲音響起:
"沈姑娘。"
我擡眸,不由一怔。
眼前人身着半舊青衫,面容清俊,眉眼間自帶書卷氣。
竟是那日坐在角落的書生。
原來他洗去風塵後,竟是這般模樣。
他坦然落座,執壺斟茶。
舉止間自有一股從容氣度。
"在下江尋。"
我壓下心中詫異,取出銀票推至他面前:
"半月後,你來沈府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