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
暴雨日。
“請問,哪位是老闆?”
一聲怯生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謝羁手裡抓着牌,正準備丢出王炸結束這一局,看向門口的女孩時,他抽牌的手停了。
他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
穿着很簡單,大街上随處可見的白t恤,下半身是純黑色鉛筆褲,一雙簡單的小白鞋。
可偏生就是這麼簡單的搭配,就叫人挪不開眼。
謝羁這些年見過不少美女,像這一種一看好看,
謝羁脾氣大,煩了的時候,說話從來不給人留臉。
他說完扭頭,靠在廊上的欄杆上繼續抽煙。
雨越大越大了,他一支煙抽完,剛剛站在身側的人已經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謝羁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雙大眼睛,眼裡蘊着淚,硬忍着不讓掉下。
謝羁甩了甩腦子,走進了休息室。
夏嬌嬌站在貨運站不久的小賣店門口。
看着外頭的漸大的雨勢,忍不住的還是想起吳子傑跟林珊珊。
他們是一個月前從同一個村子裡出來的。
一個說好的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
另一個說好的是一輩子的閨蜜。
她從來對他們都是極緻的坦誠,哪知道有朝一日,推開房門會看見他們赤裸的翻滾在一起。
那一日,廉價的房間裡微風帶動輕薄的綠色窗簾,屋内男女臉上帶着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躁動跟厚重欲念。
“嬌嬌,你聽我跟你解釋,你誤會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吳子傑翻身下床,身前随意拿了個衣服蓋住重點部位。
林珊珊平躺在床上,側着臉看她,眼裡帶滿了得意的譏諷。
雨下越來越大了,小賣店門口的棚子雨滴落下,砸落在了纖細的手臂上。
夏嬌嬌無聲紅了眼。
謝羁從貨運公司裡出來,正準備跟哥幾個去喝一杯。
正要上車,餘光看見對面小賣店門口蹲了一個人。
他上車的動作漸漸放緩。
臨城的夏雨很大,那姑娘沒帶傘,瘦弱的身子在暴雨中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