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嬌嬌站直了身子。
謝羁嘴角挂着興味的笑,唇瓣懶散,眼睫半挑不挑,他看了眼夏嬌嬌遞過來的碘伏,說:“我不會,你幫我塗。”
食堂門口的長椅。
謝羁肩膀上随意挂着那件格子襯衣,兩條大長腿随意攤開,他把手遞出去給夏嬌嬌,“塗吧。”
夏嬌嬌是個很穩當的人。
開車是,給人塗藥也是。
謝羁确實沒發現這條傷痕,棉簽柔柔的落在皮膚上,夏嬌嬌問他疼不疼的時候,他其實隻覺得被碘伏塗抹的那塊,莫名的有些癢。
“疼。”謝羁面不改色,“這麼長一條疤,能不疼?”
夏嬌嬌動作就更輕了。
謝羁扭頭看過去,夏嬌嬌俯身在處理傷口,寬松的領口超前傾斜,在月色下,他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夏嬌嬌胸前白皙的圓潤。
夏嬌嬌擡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謝羁的視線落腳點。
她低了低頭,往自己身前一看。
夏嬌嬌:“”立即坐直了身子,羞惱的紅了臉。
夏嬌嬌把東西丢進謝羁的懷裡,起身要走。
謝羁在身後忽然開口,“哎,”夏嬌嬌扭頭瞪她,小表情招人的很。
謝羁勾唇笑起來,他拍了拍身側的椅子,“不欺負你,來,陪我坐一會兒。”
夏嬌嬌看着他,片刻後,在距離謝羁一臂遠的位置坐下了。
謝羁也不計較,擡頭靜靜的看頭頂的月亮。
阿姨路過,讓謝羁進去吃飯,謝羁擡了擡手裡的牛奶,“人給我備了呢,您去休息吧。”
車場再度安靜下來。
十幾分鐘後,謝羁的手機響了。
謝羁低頭看了一眼,摁掉了電話,他站起身,擡手在夏嬌嬌的頭頂上胡亂揉了一把:“行了,去樓上休息吧,過幾天就來整一個月了,到時候送你新人禮。”
夏嬌嬌看着謝羁邁着大步,往外走。
月光下,他手裡拎着她給的牛奶,背影孤勇而堅決。
虎子在外頭車上等謝羁。
看見謝羁出來,叫了聲哥,“你不是牛奶過敏麼?怎麼帶這個?”
謝羁把牛奶往後桌上放,“你懂什麼,這是酬勞。”
他謝羁從不做虧本買賣。
千遍萬遍說服了自己,這牛奶是夏嬌嬌給的酬勞,他不算上趕着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