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裡讓她學金融,她大學專業就選數學了。
她列出一串公式,“你看看這裡,你記住這個公式,從這個公式去推導出來,你别聽謝羁的,他學霸一枚,咱普通人的世界,學神根本無法理解,你按照我這個思路,再解一遍。”
夏嬌嬌聽的認真。
謝羁從門口經過好幾次,看見夏嬌嬌低着頭,輕聲軟語的跟盛明月讨論着什麼。
小模樣太招人,後來謝羁也不修車了,拿着煙,也不抽,站在門口往裡瞧。
他自己都覺得邪門。
這小孩兒怎麼瞧都覺得稀罕,都覺得瞧不夠。
兩個小時後,謝羁敲了敲門,“吃個飯呗,”他看着夏嬌嬌,“到飯點了。”
夏嬌嬌沒擡頭,低頭拿着筆在紙上飛快的寫,“再一會兒哦。”
謝羁隻好看向盛明月。
後者趾高氣揚,下巴擡到屋頂上去了。
謝羁忍着一口氣,“盛老師,再刻苦,學生也要吃飯的,對吧?”
盛明月在謝羁的身上吃癟太多了,猛的這麼一下,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笑起來,給夏嬌嬌最新的一個題目收了尾,然後帶着夏嬌嬌去吃飯了。
之後的幾天,盛明月天天來給夏嬌嬌補課。
謝羁苦着一張臉。
他就沒見過這麼愛學習的,早上六點就起,晚上淩晨一點還在算題,廢寝忘食的玩了命,謝羁看着惡毒如後母的盛明月,冷冷的說:“差不多了吧?也不給個休息時間。”
盛明月翹着二郎腿,看夏嬌嬌的眼神裡頗有看得意徒弟的意思,“你别幹擾她,這本競賽題,就差一點了,等做會了這些,夜校那些小破題算什麼?”
謝羁憋着一口氣,他已經好幾天沒跟夏嬌嬌親熱了。
剛剛吃了點葷腥的狼,憋的火急火燎的。
半個月後,夏嬌嬌終于把一整本的競賽題都做完了,她松了口氣,謝羁在身後也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蒼白的臉色都回了點血。
“老天爺,你進步,折磨的是我。”謝羁俯身,一把把人抱在懷裡,“以後可别這麼學了,這小臉瘦的,心疼死老子了。”
夏嬌嬌樂呵呵的笑,給盛明月深深的鞠了個躬,“謝謝盛老師。”
盛明月嘴角勾着笑。
忽然有點明白了當初夏嬌嬌的那一句——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你就站着不動如山,他也依舊圍着你轉,依舊愛你,他如果你不愛你,你上趕着,他也不拿正眼瞧你。
這幾天,她就看着謝羁圍着夏嬌嬌轉,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她沒見過這樣的謝羁。
她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這麼對自己好。
夏嬌嬌送盛明月出去的時候,沒立即回車隊,而是去了夜校。
經過上次的考試好多天了,夜校一直沒有給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