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廳内響起陣陣鋼琴聲。
沈夜坐在鋼琴前,手指敲着琴鍵,美得像是一幅畫。
“聽說江總在音樂上也甚有造詣,不如上去和沈少來個四手聯彈?”
江稚京八歲就已經達到鋼琴十級。
但面對賓客的起哄。
她隻是挑了挑眉,頭也不回地走到我身邊坐下。
“不會。”
“穿得俗彈得更俗,連我家嶼安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江稚京像是存了心要讓沈夜下不來台。
在聽到他彈錯了幾個音節後,更是毫不留情的譏諷:“這些年在國外就學了這些?嗤,上不得台面。”
她握着我的手,不容置喙地十指相扣。
但眼神卻緊緊追随着沈夜,似乎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江總說笑了,誰不知道周嶼安是個聾子,他會彈什麼曲?”
有人笑着出來打圓場。
說出來的話卻讓江稚京猛地沉下臉。
“行了。”
老夫人淡淡開口,在主座坐下。
管家立刻眼尖地将衆人送的禮呈了上去。
輪到我時,他特地強調:“夫人,周先生知道您喜歡看話劇,特地精心給您準備了一段呢。”
管家笑呵呵地在大屏上調出我提前錄好的視頻。
卻沒想到下一秒,所有人的笑都凝固在了臉上。
原定的話劇沒有出現,大屏幕上放映的,是沈夜各種被男人強的床照。
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四周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朝沈夜刺了過去。
“聽說沈少在國外得罪了人,被仇家找了十幾個乞丐強了,沒想到是真的啊。”
沈夜的臉色瞬間蒼白。
扶着鋼琴差點站都站不穩。
傭人吓得慌了神,一時找不到開關在哪。
這時,我的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江稚京已經迅速起身沖了上去,将屏幕狠狠砸爛。
她太過心急,戒指将我的手指劃出好幾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