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掃了我一眼,臉色鐵青地開口:“還不趕緊把這個傷風敗俗的髒東西扔出去!”
寒冬臘月,我被丢出了老宅外。
這一刻,我對江稚京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破碎。
今天這場局是沖我來的,偌大的滬城,哪怕我凍死在街頭,也許都不會有人知道。
意識消散前,我腦中突然想起了爸爸臨終前反複讓我記的号碼。
撥通那位的電話後,隻說了兩個字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救我”
再醒來,我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江稚京正緊握着我的手坐在一旁,眼下泛着淡淡的烏青。
我随便一動,她立刻驚醒。
“嶼安,你醒了。”
她眼底滿是血絲:“這次是你太任性了。”
“沈夜他對你沒有敵意,你何必在大庭廣衆下這麼羞辱他?等會你好好去跟他道個歉,這事就算翻篇。”
被羞辱的人難道不是一直都是我嗎。
我覺得可笑極了,第一次重新審視着江稚京。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提起沈夜的時候,她眼底那種緊張。
“江總,沈少的情緒很不好,請您立刻過去看看。”
江稚京匆匆去了沈夜的病房。
半晌後,等她再回來時,卻讓人一把将我從病床上拽起來。
“嶼安,醫生說阿夜的應激障礙發作的厲害,必須用催眠療法讓他徹底發洩出來。”
在我不明所以時,他已經摁着我在沈夜病床前跪了下來。
“這事本來就是你對不起他,這次就當償還他的。”
沈夜此刻像是失去了理智,沖上來狠狠給了我兩拳。
緊接着又扯住我的頭發,用力磕向了地面。
“你毀了我,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
我身上的傷口再次開裂,止不住往外流血。
江稚京不忍地想要上前:“夠了,嶼安身上還有傷。”
但醫生卻攔住了她的動作:“江總,沈少這是把周先生當成了害他的人,若不讓沈少的怨氣發洩出來,他永遠也不會好。”
江稚京伸在半空的手顫了顫。
最終收了回去。
一頓發洩下來,沈夜幾乎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