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川,我說過了,等我離開魔域,生死都和你無關。”
“現在我是神族的人,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了。”
一字一句,如利箭般狠紮進司容川的心裡。
迸發出銳利的疼。
祝曲歌要留在神族。
為什麼?
“可你明明知道,神族和魔族是死敵。”
那就意味着,他們也是死敵。
祝曲歌垂下眼,聲音無比平靜。
“我知道。”
這件事,從她踏進神族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再擡頭時,祝曲歌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淚,認真望向司容川,一字一句地開口。
“司容川,做不成彼此的戀人,那就當敵人吧。”
祝曲歌自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可司容川,卻依舊固執。
他忍不住地問:“是因為我娶滄珈藍的事?可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你要是不願意,我跟她退婚,我隻娶你好不好?”
“曲歌,我們相愛三百年了,我從沒想過我會離開你。”
“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祝曲歌閉了閉眼。
她等司容川的道歉等了太久,如今已經過期了。
有些事情可以挽回,可有些事情,是永遠無法挽回的。
“司容川,我們回不去了。”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想讓你娶别人,你要娶别人,我一定會走。”
一張紙被揉皺過,無論多努力鋪平,都還是會留下痕迹。
一碗水被潑到地上,縱使你有滔天神力,也無法重新收集。
同樣的,一顆心被傷害,傷口發炎潰爛終究會愈合。
痛意會消散,可傷疤呢?
有些事情,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祝曲歌說完要走,卻被司容川死死拉住。
“曲歌,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