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盤山公路,她呼出的熱氣消散在寂靜的深夜。
高山大樹猶如暗夜中的鬼魅,張牙舞爪地朝她撲過來。
突然,身後有車燈,越來越亮。
一輛舊面包車停在了她的身側。
“妹妹,這麼晚了,誰這麼狠心把你丢在大馬路上?”
男人的臉從副駕駛的車窗伸了出來,三十多歲,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眼睛眯起,目光輕浮地上下打量着她。
本能的直覺告訴鹿栀語,這不是什麼好人。
她警惕地後退兩步,與面包車隔開距離,一語不發地繼續悶頭往前走。
車門打開了,猥瑣男攔住她的去路,賊兮兮地笑着,抓住她的胳膊。
“是去市區的吧?照你這樣走下去,走到天亮也到不了,這個地方又難打車,凍壞了哥哥會心疼的。”
猥瑣男的力氣不小,個頭又高,扯着鹿栀語的胳膊往車上拽。
“不用,我家就在下個路口的村子,我男朋友已經在路口等我了!”
鹿栀語用力掙紮起來,想用手機報警,手機卻電量告罄,黑屏了。
“來吧,小美女,上了哥哥的車,哥哥保證讓你舒服!”
絕望的恐懼籠罩心頭。
無盡的黑夜,偏僻的公路,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她必須要自救!
擡起膝蓋,對着男人的褲裆就撞了過去。
她的腿凍得僵硬,冬天的衣服又太厚,這一下對猥瑣男來說,沒什麼殺傷力。
猥瑣男抱着她的上半身,把她往面包車裡拖,興奮而急促地呼吸着。
鹿栀語又對準他的腳背猛踩。
隻聽“嗚嗷”一聲,猥瑣男疼得單腳跳起來。
鹿栀語連行李箱也顧不上了,拔腿就跑。
可還沒跑兩步,後腦勺被猛地一擊,全身的血液仿佛倒流,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一樣,身子綿軟無力地向前傾倒。
天地颠倒,身子一寸寸地被猥瑣男拖上了面包車。
猥瑣男連車門都沒來得及關,就去扒她的羽絨服。
鹿栀語仿佛堕入地獄,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