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着急忙慌地下了車,看到商聿身後的鹿栀語,和地上痛苦哀嚎的猥瑣男,什麼都明白了。
對上商聿冷厲的目光,他的喉結上下吞咽,心虛得不行。
他好像,闖禍了。
“這個人,交給你。”
宋宸學過格鬥,對付猥瑣男綽綽有餘。
商聿打開了車門,對鹿栀語揚了揚下巴,“上車。”
鹿栀語這才看清,商聿開的,竟然是一輛法拉利跑車。
還是深紅色,氣質最狂野不羁的那一種。
商聿個人的外在印象,是深沉的,陰骘的,穩重的,充滿了禁欲的氣息。
強烈的違和感,撞擊着她的大腦。
就好像,她親眼看到了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那麼違和。
“還不上車?”
鹿栀語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還沒邁腿,就覺得脖子冷飕飕的。
商聿倚靠着車門,比方才打人的樣子,慵懶了許多,鏡片後的眼睛,正玩味地審視着她。
“讓我給你當司機?”
鹿栀語頭皮一緊,灰溜溜地上了副駕駛。
商聿也上了車。
密閉的車廂裡,雪松的氣息,如有實質般,纏繞在鼻尖。
男人的氣場強大到令人無法忽視。
受到驚吓的神經還沒有得到舒緩,鹿栀語的脊背繃得緊緊的,全然不知頂配跑車的靠背有多麼舒服。
她應該跟商聿說一聲“謝謝”的,但如果不是他毫無理由地辭退了她,還冷血無情地大半夜把她趕走,她也不會碰上那個猥瑣男。
救命恩人就是始作俑者,這一聲道謝,鹿栀語在喉嚨裡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