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
是她理解的那個喂嗎?
“商總,這不太合适吧”
“我的卧室你去過,我的床你坐過,我睡着了你還給我摘眼鏡,這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喂幾口飯而已,哪裡不妥了?”
這些話過于旖旎,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可從商聿口中說出來,再配合上他那一貫冷淡的神色,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工作交流。
鹿栀語把腦海中那一絲絲暧昧的想法趕走。
當主家身體不适或生活不方便的時候,照顧他們本也是保姆的職責。
不就是喂飯嗎?
她給奶奶喂過飯,還給姜幼檸生病的大金毛喂過飯。
道理都是一樣的。
在商聿的注視下,她慢慢地坐到了沙發上,和商聿保持着兩個人身的距離。
拿起裝着米飯的保溫盒,用筷子夾了一小堆,胳膊伸出去。
米飯送到了商聿的嘴邊。
商聿的目光中似乎多了點熱意,勾了勾唇角,“你坐那麼遠幹什麼?一頓飯下來,我就要變成長頸鹿了。”
也沒有很遠好吧?
飯不是送到他嘴邊了吧?
頂多就是她要一直伸着胳膊罷了。
鹿栀語不大願意挪窩。
在她心裡,商聿始終都是有距離感的。
之前兩人坐在車裡,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散發的氣場,都讓鹿栀語本能地緊張和不自在。
她抿着唇,紋絲不動。
商聿長腿一跨,直接把兩人的距離變成零。
他的膝蓋,蹭到了她羽絨服的下擺。
清冽的雪松氣息瞬間把她包圍,像是有實質似的,一點一點入侵她的感官。
她的呼吸不暢,臉頰漸漸浮出绯紅色。
“熱了?可以把羽絨服脫掉,室内現在是二十四度。”
熱氣從她的身體中産生,溫度越來越高,她被熏蒸着,懷裡像是揣着火爐。
鹿栀語不得不脫掉羽絨服,搭在一旁的沙發靠背上。
臉上的熱度還是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