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語被商聿抵在了門闆上。
男人的氣息,強烈地包裹着她,方寸之間,後面是堅硬的門闆,身前是男人的胸口,她被困住,無處可躲。
兩人離得太近,打破了鹿栀語心中的安全距離,她不可抑制地緊張起來,呼吸随着胸口的起伏顫動。
男人的視線,帶着不加掩飾的侵略性,一寸一寸地從她身上刮過。
商聿曾幻想過,如果鹿栀語能陪他出席晚宴,該會是怎樣的驚豔動人。
盡管她在天悅灣,每天都穿着保姆制服,素面朝天,但和他朝夕相對,他很容易就能想象出她盛裝和他站在一起的美好畫面。
剛才在酒店門口,還沒下車,他就已經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驚豔。
酒紅色的禮服裙,襯得她膚白如雪,豐潤婀娜。
上了妝的臉,更是将她五官的每一個優點,都無限放大。
她站在那裡,像是一朵盛放的紅玫瑰,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她的身邊,卻站着另外一個男人!
一個她隻見過一面,還對她别有用心的男人!
鹿栀語的緊張落在商聿眼中。
“剛才和他挽着手臂的時候,不是挺自在的嗎?”
下巴被男人微涼的指尖擡起,白皙的皮膚上,印下一個紅點。
“商總,您聽我解釋”
鹿栀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緊張得嘴巴仿佛在抽筋。
“那個,我不該騙您的,是我閨蜜要我幫她這個忙,代替她陪祁總參加晚宴,她好有時間給阿姨陪床,而且是在您問我之前,我就答應了的”
她知道這個解釋并不能讓商聿滿意。
他眼底的陰霾依舊未散。
嘴唇抿成一條線,緊緊繃着,手掌在她的手腕上收緊。
“才見過一面就敢跟他出來?鹿栀語,你對男人不是挺謹慎的嗎?”
拒絕他的時候,就很幹脆果斷,陪另一個男人出席晚宴,就毫無心理負擔?
“我真的隻是為了幫閨蜜一個忙。”
商聿的怒火無法平息,鹿栀語隻好拿出真誠必殺技。
“商總,我對祁總沒有任何想法,更沒有趁機和祁總拉近關系,好接天盛業務的意思。我隻想一心一意當好商家的保姆。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女孩的眼底清澈幹淨,隐隐閃動着被冤枉猜忌的委屈。
商聿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他想起在神域溫泉度假村那一天,孫啟明對鹿栀語惡語相向,說她亂交,勾引男人。
他現在對鹿栀語的惡意揣測,和孫啟明的行為,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