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語扶着他的胳膊,走了出來。
這些都是禮節,祁司宴很有紳士風度。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賓利,也緩緩停在了華悅酒店門口。
鹿栀語的眼皮,猛烈地跳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
兩人參加的,明明不是同一場晚宴啊!
祁司宴見鹿栀語肩膀微微發抖,以為她有些緊張,于是挽起她的胳膊,耐心地安撫。
“不用緊張,你跟着我走就可以,熟悉了會場就好了。”
而這一幕,恰好被下車的商聿看到了。
好死不死,鹿栀語來不及收回驚愕的視線,和商聿的目光撞了個正着。
隔着一個車身的距離,她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釋放出強大的冷氣。
男人身高優越,身材修長,一身的貴氣,像是磁鐵一樣,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祁司宴對他招了招手,“商聿,好巧啊,你的晚宴也在這裡?”
商聿看着兩人挽在一起的手臂,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鏡片後深邃冷冽的雙眸,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随時都能把她掀翻。
鹿栀語心虛得别開視線,心想自己怎麼就沒學會隐身呢?
商聿像是沒看見祁司宴,跨着大步,一陣風似的從鹿栀語身邊走過。
帶起的涼意,比隆冬的寒風,還要刺骨。
祁司宴似乎是習慣了商聿的冷漠,也不生氣,跟在他後面,走進酒店大堂。
兩人都是重量級的賓客,分别有兩位晚宴的負責人接待。
其中一位按下了貴賓專用電梯,“商總,祁總,請!”
鹿栀語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要了老命了,為什麼隻有一部貴賓電梯呢?
商聿先進了電梯,冷冷地掃了一眼鹿栀語。
鹿栀語就跟要上刑場似的,眼睛一閉,牙一咬,跟着祁司宴也進了電梯。
祁司宴按下了八樓,宋宸按下了九樓。
電梯的空間并不小,酒店的溫度也不低,可鹿栀語的掌心已經滿是冷汗,呼吸也很不暢。
仿佛有限的空間,被商聿的低氣壓無限地擠壓。
“祁總,你的女伴很漂亮,剛認識就舍得帶出來,不怕被人惦記?”
商聿突然開口,他就站在鹿栀語背後。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後,一股寒意順着脊椎骨往上爬,鹿栀語的肩膀不自然地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