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輕嗤了一聲,長腿一跨,鹿栀語旁邊的座位,陷下去了一塊。
本能的,鹿栀語想離商聿遠一點,剛想挪動身子,男人的腳就伸了過來,勾住了她的小腿。
她緊張得後頸起了一陣涼意,呼吸紊亂。
看着那張清冷禁欲的臉,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騷裡騷氣的動作。
祁司宴堅持不升隔闆,這是他最後的堅持。
車廂現在是一個公共空間,沒有一點私密性,隻要祁司宴回頭,就可以看到
商聿似乎無所顧忌,還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
鹿栀語閉上眼睛,祈禱車能開得快一點。
祁司宴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裡,能看到鹿栀語的上半身。
隻見她肩膀不自然地端着,坐姿過于規矩,微咬着唇瓣,很緊張,又很害怕的樣子。
商聿神情慵懶地靠在後座。
人面獸心。
祁司宴暗罵了一句。
“我聽說白念薇快要回國了。”
他不鹹不淡地提了一嘴。
一瞬間的靜默。
鹿栀語察覺到商聿的氣場,有些變化。
“你知道的還挺多,一個天盛還不夠你操心的嗎?”
“我還聽說,她決意要和商鈞分手,商總不會不知道吧?你的白月光,就要回到你的懷抱了。誰不知道你倆是真愛,在這個關頭,商總還是不要拈花惹草的好。”
商聿鏡片後的眼睛,變得深不可測,嘴唇抿起,似有怒氣滋生。
“祁總有時間打聽八卦和到處挖人,不如好好處理一下你和唐小姐的绯聞,她現在可到處以你的未婚妻自居呢。”
這次,輪到祁司宴生氣了。
唐以柔,唐氏集團的千金,一個陰魂不散的女人,還往姜幼檸的臉上潑過咖啡。
他的腮幫子鼓動着,咬牙切齒。
鹿栀語沉默地坐着,生怕這場鬥嘴風波,波及到自己身上。
幸好華悅酒店離她住的錦江天地隻有不到五公裡,深夜不堵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祁司宴要送她上去。
鹿栀語對上商聿警告的眼神。
分明是在告訴她,敢讓祁司宴上去,他就敢把祁司宴打暈扔到荒郊野外。
面對祁司宴的熱情,她隻能連連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