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鹿栀語,進入旁邊的休息室。
門一關,未開燈的房間光線昏暗。
他伸出雙臂,緊緊地把她擁入懷中。
“想哭就哭吧。”
鹿栀語的啜泣聲,從壓抑中釋放出來,雙手揪着他的大衣領子,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放聲哭泣。
很快,商聿的胸前就濕了一片。
他捧着鹿栀語的臉頰,用指腹為她拭去眼角的淚。
“不用怕,一切都有我,網上不會再出現任何與你有關的謠言。”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意識到一個可怕又可悲的問題。
他對鹿栀語的喜歡,對于她來說,也許真的是滅頂之災。
鹿栀語讀不懂商聿的眼底複雜的情緒,她隻覺得他好高大,好沉穩,他的一句話,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被綁架,商聿從紐約趕回來救她,她被親生父親造黃謠,他沖在維護她的
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觸碰很珍貴的藝術品,小心翼翼的,帶着試探。
鹿栀語不敢動,也不敢睜開眼,甚至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雙手越發攥緊了商聿的衣領,緊張無措到手心都在冒汗。
時間仿佛靜止,誰也不敢貿然打破這一刻的甯靜,仿佛動一下,所有的美好就都消失了。
商聿的鏡框,抵在她的臉頰上,冰冷的金屬,被她的肌膚一點點暖熱,商聿的眼眸中,像是有濃墨在一點一點化開。
體内,似乎有一隻野獸在逐漸蘇醒,低吼着,瘋狂地嗅着獵物的氣息。
她的唇,竟是這樣美好。
柔軟,濕潤,香甜,勾起了他内心深處的渴望。
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哼聲,氣息滾燙。
鹿栀語感受到一隻力量爆發的手臂在她的腰間不斷收緊,她的身子和商聿的胸膛緊密貼合在一起,男人身上驚人的熱度,快要把她融化。
淺嘗辄止,早已不能滿足商聿潛滋暗長的情欲。
他放任體内的野獸出籠,加重了這個吻,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仿佛要把她肺裡的空氣都掠奪幹淨。
這個吻沒有章法,也沒有技巧,兩人的唇齒磕碰在一起,鹿栀語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頰上的熱氣一團一團地往外冒。
男人強大的氣息包圍着她,她像是陷入了一張密密的網中,無處可逃。
隻能用雙手徒勞地捶打商聿的胸口,抗議他霸道的掠奪。
終于,商聿在她快要喘不上氣來的時候,放過了她。
兩人都氣喘籲籲的。
商聿用指腹輕輕地擦拭她的唇角,眼底的欲色尚未退去,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