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栀語也很在意他的感受,在他心情最低落的時候安慰他。
為什麼就是不肯直面兩人的關系?
鹿栀語咬着嘴唇,盯着他唇角的傷口不說話。
男人的嗓音低沉下來,多了幾分鼓勵和溫柔,“你擔心的那些事,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了,你勇敢一點,嗯?”
反正這個男朋友,他是當定了。
鹿栀語還是不說話,打定主意當鴕鳥。
和頂頭上司談戀愛,能有幾個好的結果?
憑什麼她會成為那個例外?
商聿等不到她的回應。
窗外落了葉子的槐樹上,飛來幾隻麻雀,叽叽喳喳,像是在嘲笑他。
一陣煩躁。
但他又舍不得對鹿栀語發火,更不敢把她逼得太緊。
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鹿栀語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慌亂地轉身道:“我要做飯了。”
她做飯,商聿就給她打下手。
農村的廚房,沒有抽油煙機。
他一個從不進廚房,最讨厭油煙,吃東西無比挑剔的人,愣是陪着鹿栀語吸了一個多小時的油煙。
搞得鹿栀語拿他六萬塊的工資,好不虧心。
一頓飯,吃得簡簡單單。
奶奶有點不好意思,“小商啊,真是不好意思,你
他上來就要搶人。
渾濁的眼睛發狠似的盯着鹿栀語,表情緊張。
他雖然經常喝得不省人事,但腦子還沒糊塗。
這丫頭孝順,早晚有一天要接老太婆離開。
老太婆真的走了,他再想從這死丫頭手裡要錢,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鹿永豐吵嚷起來:“媽,你要跟她走?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是你親兒子!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這是兒子能對親媽說出來的話嗎?
鹿栀語心中湧起巨大的憤怒,滿臉憎惡,不願意多看一眼鹿永豐,“讓開!”
鹿永豐死死攥着奶奶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拽,也不管老人家身體能不能承受這般粗暴的對待。
鹿栀語氣急,猛推了鹿永豐一把。
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力氣哪裡抵得上一個成年男人,反被鹿永豐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