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聿回家後,鹿栀語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彼此坦誠。
“那個,我明天要保證有一個好的狀态,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今晚分房睡。”
她十分正經嚴肅地和商聿提出了要求。
商聿上一秒還沉浸在小妻子願意跟他分享生活的喜悅中,聽到這話,揚起的嘴角瞬間壓了下去。
“不可以分房睡,聞不到你的氣味,我會失眠的。”
“我保證就抱着你睡覺,不做别的。”
這和男人說我就想蓋着棉被和你聊天有什麼區别?
商聿在這一方面的人品是很沒有保證的。
鹿栀語見他不肯妥協,隻好退讓一步,“我的卧室讓你給睡,我睡你那一間。”
他以前蓋着她的被子,躺在她的床上,不也睡得挺好嗎?
“老婆~”
就在她準備去另一間卧室的時候,商聿勾住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地蹭了蹭,語氣委委屈屈,“你說一個人在花園裡住時間長了,你突然把一片花瓣放入大海中,讓他去感受花的香氣,他能聞到什麼?”
鹿栀語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自己的阈值提高了。
單純的被褥的氣息,已經無法安撫他。
真就跟大金毛波仔一樣,吃過了兩百塊一斤的狗糧,五十塊一斤的就不肯吃了。
其實就是慣的。
這一方面,鹿栀語是真不敢輕易相信他,她的雙腿到現在還有些發軟呢。
狠了狠心,她堅定地把商聿推開,“總之今晚我就要分房睡。”
她轉身離開,商聿的手機裡緩緩傳出了歌聲。
“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人的曠野中,凄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
鹿栀語無語得想發笑。
分開一晚而已,怎麼搞得好像她抛棄了他,凄凄慘慘戚戚?
前半夜,她安安穩穩地睡了個好覺。
淩晨時分,她莫名其妙地就醒了,心裡好像裝着什麼事情,一直放不下。
商聿那受傷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桓不去。
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拿出手機,給他發了個消息,“睡了嗎?”
“老婆,我在你門口。”
鹿栀語:“???”
她一骨碌爬起來,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