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是:
“你是張國濤老局長的孫子?”
我點了點頭。
聞言,他的語氣放緩了幾分:
“我相信張書豪同志一定不會說假話。”
“隻不過我們也初步審問了徐子晴,她堅稱自己隻是作風問題,并沒有背叛國家,你的舉報完全是出于憤怒和嫉妒。”
“何靖也說他隻是和徐子晴正常戀愛,從來沒有過問過對方的工作,聊天記錄裡的那些問題不過是普通人對保密單位的好奇而已。”
“正常戀愛?好奇?”
我譏諷的笑了笑,随後拿出手機點開了相冊。
“徐子晴不止一次在沒有申報的情況下帶何靖進入我們單位的機要部門參觀。”
“何靖多次向徐子晴表達對我的羨慕,說自己也不想坐在家裡當奶爸,希望能有一份和我一樣的體面工作。”
“于是,她打算利用自己副所長的身份,為何靖僞造簡曆,特招進我們單位做實習助理。”
“我在她的電腦裡發現了僞造的簡曆以及聘用通知書。”
“可像我們這種單位,是嚴禁錄用外籍人員的。”
此話一出,周峰的眼底立刻陰雲密布。
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簡直無法無天!”
與對面兩人的憤怒不同,我始終平靜無波。
仿佛正在被調查的人跟我沒有半分關系。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會一一核實。”
周濤說到這,輕歎了口氣:
“張老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國安幹部,如果他還在世,知道自己的孫子受這樣大的委屈,一定會非常難過。”
我搖了搖頭,認真道:
“在國家利益面前,我的個人榮辱和情緒完全不值一提。”
“撇開我和徐子晴的個人恩怨不說,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衛星人才,我也希望她是被冤枉的,這樣,她就能繼續為我國的衛星事業添磚加瓦。”
話雖如此說,但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
現在涉外問題現在本就敏感。
徐子晴還想利用職權招聘外籍人員進機要部門。
就算找不到她倒賣國家機密的實質性證據。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前途盡毀。
她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孩子,我也毀了她最看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