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靈汐,你不配姓塗!更不配叫我小叔!”
他對我失望至極,眼圈通紅地怒吼,罕見的失了态。
一顆心急速墜入地獄。
喉間湧上腥甜,我強行咽下血沫哽咽:
“如果我真的要死了呢?”
“演給誰看?”
嚴景年嫌惡地睨着我,攥緊的掌心滲出血絲。
“你就算現在死,我眼睛都不會眨!”
“好。”
我攥緊了拳頭,晃悠悠地起身。
這一刻,我忽然想明白了。
我都要死了。
恩怨虧欠,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也不再重要。
既然他覺得一切都是我幹的,那就是我幹的好了。
反正死了以後一捧黃土,任何事都不再有意義。
我苦笑一聲,轉身出了店門離開。
嚴景年在身後怒吼:
“你要去哪!非把我氣死才甘心?”
我沒有回頭,隻有聲音飄過去:
“不用你死,我死就夠了。”
……
接下來的兩天,嚴景年再沒聯系過我。
他把碎扳指拿去修補,卻發現無論怎麼修,都回不到最初了。
看着不倫不類的玉镯,他氣得臉色鐵青。
第一天,他公然與我斷絕關系。
鏡頭前面,他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
“塗靈汐是生是死與嚴家無關。她賣身也好乞讨也罷,我絕不插手。”
“誰再提這名字,就是與我嚴某為敵。”
滿城嘩然。
第二天,他帶許芷開祠堂。
将她立為堂口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