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你的演講很精彩。但我想請問一下，作為老師阻止學生早戀，有什麼問題？”
活動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白玲的回答。
她直視着我，掰動發言台上的桌麥。
“你認為學生沒有戀愛的權利，首先這點我就不贊同。”
“其次，你阻止我們交往的根本目的并不是為了我們的學業，而是為了你自己肮髒龌龊的媚男心思。”
“你用老師的身份威脅江澄，如果他不和你發生關系，不和我分手，就讓他無法順利高考。”
白玲話音一落，大廳内爆發出震驚的議論聲。
我捏着麥克風的手微微顫抖，指節泛白，呼吸不自覺地加快。
“你對我的指控，有證據嗎？”
白玲臉色微變，但很快又被自若鎮定的表情替代。
“你很謹慎，從不留下任何字面痕迹。要不是我後來跟蹤發現你總逼江澄去你家，我也不會知道他竟然遭受過你的性騷擾。”
大廳裡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
“卧槽！這是什麼驚天背倫大瓜！”
“這可以告到教育局了吧，性騷擾自己的學生。”
“方老師都那麼大年紀了，私下竟然這麼騷？”
大家的議論聲像一股音浪，幾乎要湧到台上，眼見就要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校長連忙拿過話筒，提前宣布分享會到此結束。
我被保安護着從黑壓壓的人潮夾縫中離開。
口袋裡手機震動，一條發信人為江澄的信息閃現。
【媽，我一個月後回國。這段時間會很忙，回國後去看您。】
學校典禮後，白玲馬不停蹄地舉行了《逆風熱戀》的新書發布會。
我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被發布會直播視頻刷屏。
點進去，鏡頭前的白玲楚楚可憐，義正詞嚴。
“方清不僅在江澄高中時期總是騷擾他，逼他去她家私會。更在我們上大學後，以老師的名義頻繁私聊江澄，假借關心掌控他的生活信息，并強加幹涉。”
“江澄為了不讓我擔心，一直對我隐瞞了這些事。但無論他怎麼拒絕方清，方清依舊無休無止地騷擾他。她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對自己的男學生動了非分心思，簡直師德不正！”
白玲聲音裡的憤怒被話筒放大百倍，隔着手機屏幕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委屈和痛苦。
直播彈幕一條接一條：
【這老師也太惡心了吧！連自己的學生都不放過！】
【江澄是江氏集團那個太子爺嗎？沒想到太子爺也會遭遇性騷擾。】
【希瑞中學，你們還不趕緊把這個饑渴老女人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