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敢這麼作踐你!”
溫窈靜靜地聽着,沒有抽回手。
但眼神裡沒有絲毫松動,隻有一片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
傅母終于意識到,說什麼都晚了。
她顫抖着手,将那份離婚協議和親子鑒定報告收了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沉重:
“好,媽答應你。這件事,傅家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接下來的幾天,溫窈每天照常去公司,冷靜地安排着海外分公司接手前的一切事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她自己知道,每當夜深人靜,那蝕骨的背叛感便如螞蟻般啃咬着她的全身,讓她痛不欲生。
就在溫窈從老宅回來的
傅允辭拎着幾個顯眼的奢侈品購物袋,高調地推開了溫窈辦公室的門。
臉上帶着那種溫窈再熟悉不過的、準備哄人的笑容。
“窈窈,好老婆,想我了沒?”
他張開手臂就要抱過來。
溫窈擡起眼,目光平靜無波地落在他身上。
她手中正在整理一份海外市場分析報告,這是她交接工作的核心文件之一。
自從三年前傅允辭以“夫妻一體”為由,說服她進入傅氏集團擔任市場部副總後,這間辦公室她用了三年,也為他開拓了無數市場。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像個精心布置的陷阱。
她的動作沒有因他的到來而有絲毫停頓,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嗯。”
傅允辭的手臂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他顯然沒有注意到溫窈手頭文件的性質,隻當她在處理尋常公務。
又或許他根本從未想過溫窈會離開傅氏。
他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臂,将那些袋子放在辦公桌的空位上。
“看看,都是給你帶的禮物。這次是我不對,不該在紀念日出差。”
他拿起一個橙色的盒子,語氣帶着慣有的寵溺:
“愛馬仕新款的包,你上次說喜歡的那個顔色,等了一個月才拿到。”
見溫窈連眼皮都沒擡,他又打開一個絲絨首飾盒,推到她面前:
“格拉夫的鑽石手鍊,最火的蝴蝶系列。我記得你誇過好看。”
最後,他把一把保時捷的車鑰匙輕輕放在首飾盒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