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小姐成了晞晞的幹媽,那以後可要多費心了。畢竟幹媽也是媽,不能隻負責帶着玩鬧。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琴棋書畫、禮儀教養,一樣都不能落下。這些辛苦事,以後就勞煩幹媽了,隻希望别像送禮物那樣,看似是心意,實則不動腦子。”
這番話,直接将安歆架在了火上烤。
應下來,就是攬下了一堆吃力不讨好的責任。
不應,就是當衆承認自己對晞晞的愛隻是表面功夫。
安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傅允辭也變了臉色,卻不好發作。
溫窈假裝看不到他們的眼神官司。
直到宴會流程繼續,作為女主人,溫窈被司儀請上台緻辭。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翻湧的情緒,提起裙擺,努力維持着最後的體面。
然而,她剛邁出兩步,一聲清晰的布料撕裂聲便響了起來。
溫窈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背後的禮服,從肩胛骨到腰際,竟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裡面大片的、光潔的肌膚。
賓客間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和竊竊私語。
“天啊,傅太太的禮服怎麼破了?”
“堂堂傅家還能差這點禮服的錢?”
“這也太失禮了”
溫窈站在原地,不用回頭也能想象此刻的狼狽。
她擡眼,正好對上安歆來不及收斂的得意目光。
果然如此。
但她沒有像衆人預料的那樣倉皇離場。
溫窈從容地用手按住裂開的布料,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向司儀台。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接過話筒,聲音清晰而冷靜:
“抱歉打擾大家的興緻。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我的禮服被人為破壞,這已經涉及人身侮辱。”
“我一定會揪出是誰幹的,竟敢在傅家宴會上如此侮辱我這個傅家女主人。”
宴會廳内頓時一片嘩然。
安歆臉色微變,但很快恢複鎮定,甚至還擠出一絲關切的表情。
傅允辭快步走來,壓低聲音:
“窈窈,這件事鬧大了也不好看。一件禮服而已,我讓人給你拿件備用的。”
溫窈直視他,聲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宴會廳: